聂熙身子一颤,默然不语。 他身为二皇子,何尝不明白父亲的为人。老皇帝英明刚毅,但也心计极重。两个皇子的府中,怕是都有密探的。 聂暻沉思一会,似乎完全回到了那可怕的一夜。 “那天,我才处置了几个知道机密的人。两个时辰之后,得父皇急诏,星夜入宫。他……立刻逼问我,我虽然支吾不应,你也知道父皇的手段为人。那安徽银盐回收一夜,芳和皇后留下的使女尽数被拘来痛打刑讯,终于被他问出真相。父皇听完,发呆良久,随即下令处死众女,连行刑的侍卫也一并杀了灭口。然后……他忽然呕了一口血,一时不能起身,惨白着脸出神一阵,忽然要我代他拟诏……我,我知道他想杀了你,赶紧跪下求情。他看着我不住地笑,然后忽然又呕血,那样子,我……我……知道他在伤心——他猜到我喜欢你,怪我不争气——我没法安慰他,只好不住叩头——”他说到这里,声音越来越急促 (责任编辑:admin)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