暻的头有些晕眩,世界的一切看出去都是模糊飘荡着的,只有地狱的火焰灼热地烧着他的心。 “我疯了么?”他忍不住喃喃自问一声,忽然大笑起来:“是啊,早就疯了!聂熙,十年前,你说梅花不如聂大郎的时候,我就疯了!” 聂熙忍不住哆嗦了一下,喃喃说:“梅花不如聂大郎……你竟然还记得……”他迷雾般的眼睛掠过一丝恍惚,随即被狠狠按了下去。他身子晃了晃,衢州回收金水冰冷的双手流下更多的汗,犹如一对没有生命力的铁钳,狠狠扣着聂暻。 聂暻恨极了他朦胧薄情的眼神,觉得满腔子的血都成了一地惨淡疯狂,什么忍耐克制、帝王之道,都到了九霄云外,咬牙切齿地说:“很好笑是吧?这么多年……我……一直疯着……笑吧!笑吧!我——我——” 眼前一暗,他的嘴忽然被聂暻冰凉颤抖的双唇狠狠堵住。 (责任编辑:admin) |